4:淀山湖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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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2年2月1日 星期二  出版 上一期    下一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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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起开花在哈尼族
唐琴

那年我在云南的一个山脊上的偏僻县城里,一个叫绿春的地方支教,那里生活着载歌载舞的哈尼族,那一晚那一课那一束百合花,至今让我难忘。

那晚,夜色将浓,12月的春城也开始了寒流,我不放心在学校上夜自习的孩子们,于是吃过晚饭去探探他们的学习情况。

沿着一条长约3公里左右的街道,步行前往,安静的路上几乎碰不到人了,偶有几个也是匆匆而过。唯有在街道中心处的校园还在喧嚣着,没开始上夜课的校园总是热闹而温暖的。

7点不到我就踏进了热闹的教室,孩子们有在唱歌有在作业的,见我的到来,教室里一下子交杂着普通话和哈尼话的问候声,此起彼伏的招呼声一下子让寒冷的身子升温了。“老师,昨天你说要给我们上《百合花开》,今晚就给我们上吧?”望着那一张张渴望知识的澄澈的眼睛,我怎能拒绝?

此起彼伏的朗读声带领着我们沉浸在林清玄先生写的文字中,百合花说:“我要开花,是因为我知道自己有美丽的花;我要开花,是为了完成作为一株花的庄严使命;我要开花,是由于自己喜欢以花来证明自己的存在。不管有没有人欣赏,不管你们怎么看我,我都要开花!”

不经意的一个转身,一个长的自称是非洲来的皮肤黝黑却偏偏叫个“白雪妍”名字的小姑娘,手拿一支红色的百合递在我眼前,上面还挂了一张小小的卡片,上面写着:最亲爱的老师您辛苦了,带我们这个班一定很辛苦吧?老师,时光流逝,我们不会忘记你的!累了我们给你唱哈尼歌和跳哈尼舞。

拿着花看着小姑娘灿烂的笑脸竟然傻乎乎的问了一句:为什么送我花啊?小姑娘嫣然一笑:您是来自远方的尊贵的客人老师呗。原来今夜让我上课是有预谋的呀,这些孩子们啊!

望着这卡片上并不很漂亮的字和花,一下子泪目,百合是我最喜欢的花,此生收到的花也不算少,比它贵重的也有,但今夜,在绿春的教室里,一个我来支教才一个月的教室里却让我特别的感动了,望着灿烂的花看着孩子们的笑颜,仿佛让我看到了孩子们内心的善良和纯朴。

和他们真正接触的时间也不多,但孩子们经常会担心我不适应这里的生活而时刻会惦记着我:早自习的时候会有一只小手拉我悄悄塞我一枚鸡蛋,看我上课累的时候会给我默默送上一杯自制的柠檬水,甚至家访的时候他们会自动提出为我带路……

他们每天给我的暖意足以让我战胜寒冷和不适,还时不时能在不是节日的日子里给我丝丝缕缕的温暖,一如今夜的出其不意,怎不让我感动?我想我愿做一株百合花,只因为我有作为老师的价值。

福生在用哈尼话为我们歌唱关于花的歌,虽听不懂哈尼话却能感受到那份美好,沉浸在孩子们银铃般的歌声里,感动在百合花开的香味中,竟然有些沉溺。

第二天,李小明拿来了一篇稚嫩的文章,他说他写了喇叭花让我看看,文中有一句话我被深深地感染了,“喇叭花每天不管开心与否都会早早地爬上藤蔓,举起喇叭高声歌唱,因为它觉得自己就是清晨的使者,叫醒沉睡的人们快起来工作啦。”那天,我在他的本子上打了一个大大的五角星,开怀的笑了,可爱的孩子们啊!

以后的日子里我看了美国老师和中国老师同样教一篇《白雪公主》的童话的不同效果,我想我会尽力的不做那个中国式的应试老师,努力培养一些真正喜欢语文学科的的孩子们。

在以后无数个支教的日子里,我和哈尼孩子们一起种下了一颗能开花的百花种子。字数1295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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师傅阿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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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起开花在哈尼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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淀山湖畔